联合国教育、 科学及文化组织 © UNICEF/UN062313/Batbaatar 学校复课框架 2020年4月 为应对全球暴发的 2019 冠状病毒病疫情，世界各地学校纷纷关闭，对儿童的教育、保 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 护和身心健康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风险。 （António Guterres）于近期呼吁政府和捐助者优先考虑保障所有儿童的教育，包括最边缘化的儿 此外， 童。 全球教育联盟的成立是为了支持各国政府加强远程学习并促进学校复课。 虽然我们尚无足够证据来衡量停课对减少疾病传播产生的效果，但已有大量数据表明停课对儿童的安全、身心健康和学习 产生了负面影响。教育服务的中断同样会对经济和社会产生严重的长期影响，例如不平等现象加剧、健康状况进一步恶化 和社会凝聚力减弱等。在许多国家，病毒感染程度相关数据不够完备，决策者需要在信息不完整和不确定的情况下作出最 佳评估。各国政府和合作伙伴必须齐头并进，促进和保障《儿童权利公约》所规定的每一名儿童享有教育、保健和安全的权 我们必须将儿童的最大利益置于首位。 利。 在各国领导人考虑逐步放开封锁隔离之际， 作为整体公共卫生和教育规划工作的一部分， 他们正在努力作出艰难的取舍。 本框架为复课时间的决策过程提供信息，为各国的筹备工作提供支助， 要根据具体背景考量并不断适应 并指导执行过程。 当地情况，以满足每名儿童的学习、健康和安全需求。 为什么要复课？ 被边缘化的儿童离开学校的时间越长， 课堂教学的中断会对儿童的学习能力造成严重影响。 他们在复课后返回学校的可能性 来自最贫穷家庭儿童的小学失学概率是来自最富裕家庭儿童的近五倍。 就越低。 失学还会增加少女怀孕、性剥削、童婚、暴力 另外， 和其他威胁的风险。 学校长期停课也扰乱了在学校开展的基本服务，例如免疫接种、学校供餐以及心理健康和社会心 理支持， 这些负面影响对于边缘化儿童尤甚， 也会因缺乏同伴互动以及常规活动中断而造成压力和焦虑。 比如那些生活在受 冲突和其他长期危机影响的国家的儿童、移民儿童、被迫流离失所的儿童、少数群体儿童、 学 残疾儿童和收养机构中的儿童。 校复课必须确保安全，同时符合所在国家的整体抗疫卫生应对措施，采取一切合理措施来保护学生、教职工及其家人的安全。 复课的时间、地点以及哪些学校应该复课？ 学校复课的时间应以儿童的最大利益和整体公共卫生考量为指导，在权衡相关利益和风险的基础上，根据跨部门和具体情 况的证据进行安排，包括教育、公共卫生和社会经济因素。此分析将有助于确定风险缓解措施的优先次序。地方各级利益相 关者都应参与到决策当中来，以便根据当地背景分析而采取行动。 复课决策需要各国迅速收集有关学校、教师、学生和社区如何应对停课和疫情的关键信息。针对学校和地方领 导、教师、学生和家长的快速反应调查可以帮助提供这方面的信息。然后，决策者必须评估如何在不同情况下 以最佳方式支持儿童的学习和身心健康， 并特别要考虑到课堂教学相对远程学习的优势，权衡学校复课相关 的风险，并留意与上学相关的感染风险的非结论性证据。 • 与教师的面对面互动对于幼儿教育（以游戏为主要学习方式，且以培养基础能力为目的）十分重要。 因此，课堂教学对于实现不同学习效果（基础的、可转化的、数字化的、工作相关的）有多关键？ • 是否有提供针对不同学习成果、年龄组和边缘化群体的高质量远程学习？覆盖面如何？ • 考虑到看护者所面临的家庭压力和其他具体背景因素，当前远程学习方式（包括学习效果和社会情 感健康）能够持续多久？ • 在孩子通过线上平台学习的过程中，看护者是否具备必要的工具来保护他们免受网络骚扰和网络性 别暴力的侵害？ • 学习过程中的一些关键过渡期（入学准备、小学毕业及升学、中学毕业及升学）是如何被疫情以及应 对措施影响的？ • 教师和教育主管部门是否已经做好准备来适应不同的管理和学习方案？他们是否已经准备好实施感 染防控措施？ • 无法正常上学的儿童是否面临防护相关风险（例如女童及男童面临更高的家庭暴力或性剥削风险）？ • 学校停课是否影响到学校提供的其他支助服务（例如学校的健康和营养相关活动）？ • 无法正常上学的儿童面临哪些社会、经济和身心健康相关的影响？ • 学校维系安全运营以减轻风险的能力如何（例如保持社交距离，即控制教室内学生密度；以及安全用 水、环境卫生和个人卫生设施及卫生习惯）？ • 学校内人员与高风险群体（例如老年人和患有基础疾病的人）接触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接触风险 高，是否能够采取足够的缓解措施？ • 学生及教职工往返校园的交通方式是什么？ • 考虑到流行病学因素、公共卫生和卫生保健能力、人口密度以及保持社交距离和良好卫生习惯的遵 从度，社区相关的风险因素有哪些？ 分析具体情况下的效益和风险能够确定学校（或部分功能和对象）复课的优先次序；校园和社区内风险缓解 措施的优先次序；以及远程学习的重点关注领域。 复课方式 对于确定要复课的学校，应从如下六个要点分析其筹备情 况和规划制定：政策、财务、安全运营、学习、触达最边缘化 的儿童、 政策考虑和财政需求共同创造了 身心健康和保护。 安全运营 学习 触达最边缘化的儿童 身心健康和保护 支持所有其他方面所需的有利环境。 政策 因地制宜对于响应当地需要和条件至关重要，尤其是在多 财务 方面匮乏的情况下（如人口稠密地区、水资源缺乏、冲突等） 必须基于疫情之前的情况进行分析， 。 并同时了解资源紧张 应措施应起到催化剂的作用，提高学习成绩，增加公平受教 响 前提下的局限性以及改善运营和教学条件的当前目标。 育的机会，加强儿童的保护、健康和安全。 复课前 复课中 复课后 制定改善教育质量所需的关键政策、流程 采用积极主动的方法让边缘化和失学儿童 积极监督健康指标，扩大对身心健康和保 重点关注安全运营， 和财政计划。 包括加强 重返校园。 投资于用水、环境卫生及个人卫 巩固教学方法， 护方面的关注。 使远程教育 远程学习的运作水平。 生设施来减少风险，同时注重补习教育来 适应于混合教学模式，包括传授感染传播 弥补未能进行课堂教学造成的学业损失。 和预防相关知识。 就学校复课的决策参数提供明确的国家指 教育主管部门应加强沟通和协调机制，促进 制定学校可能因社区传播卷土重来而再次 复课过程应稳步开展， 导。 首先在那些低传 地方对话以及社区、家长和儿童在教育问题 关闭或开放的决策模型。 播风险和局部风险最低的地区开展。 上的参与度。 】 例如， 学校复课也可以分阶段进行。 可以先 《学校关于2019冠状病毒病的防控指南》 限制在一周的某几天，或者只有个别年级或 国家政策应对地方各级评 级别的学生复课。 估和决策提供清晰指导。 制定清晰易懂的有关保持社交距离措施的 增加校园的安全用水、洗手设施和清洁用品 规定，包括避免聚集性活动、错峰上下学、 并在可能的情况下， 错 的比例。 男女厕所分开 峰就餐、将教室安排到临时空间或室外空 设置，包括提供经期卫生护理设施。 间、采取轮流制减少在校班级数量等。 发布的 安全运营 制定具体的卫生措施规定，包括如何科学洗 培训管理人员和教师实施保持社交距离及 注重行为改变，增加清洁和消毒活动的力度 （IASC） 手、呼吸礼仪、防护设备的使用、设施的清洁 校内卫生措施，可按需增加在校工作人员数 和频次，并改进废物管理方法。 流程和安全食品制备方法。 培训清洁人员了解消毒相关知识， 量。 并尽 请参考机构间常设委员会 可能为其配备个人防护装备。 与教师工会共同修订人事和考勤政策，以适 为校方领导提供明确指导，以制定流程应对 应健康问题造成的缺勤情况， 指南应 并支持远程和 学生或教职工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 混合教学。 包括检测学生和教职工的健康状况，与地方 【具体建议， 卫生主管部门保持定期联络，并更新紧急方 案和联系人名单。 相关政策应保护因年龄或基础疾病而处于 学校还应确保安排临时安顿生病学生和教 高风险人群的教职工和学生，安排代课老 职工的空间， 将各流程信息 以免造成歧视。 师并继续为暂时无法前往学校的学生进行 分享给教职工、家长和学生，包括建议生病 远程教育的计划，尽可能考虑到所有个别 的学生和教职工留在家中。 情况。 复课前 复课中 复课后 为学校用水、环境卫生以及个人卫生方面的 在各级和全体教职人员中推广卫生规范，并 鼓励使用免洗洗手液，在国家有关部门建议 优先考虑补 重点强调科学洗手和呼吸礼仪。 即时投资确认应对和恢复资金。 的情况下，强调正确使用布口罩的重要性。 给品和服务的成本，以彻底清洁并消毒校 应广泛普及卫生相关信息，包括采用小语种 园，同时为应急计划和库存提供支持。 或盲文，以及儿童易于理解的语言。 利用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应对措施的机 会，审查学校设施（例如避难所、卫生设施、 隔离地点等）在紧急情况下的使用政策。 为教师和校领导提供有关远程学习的支持 修订入学政策和要求，以配合普及教育的目 加大对远程学习的投资，(1) 为应对未来学 和培训，让他们了解如何在停课的情况下为 标，消除壁垒并降低入学要求。 校停课做准备；(2) 加强停课期间的教学工 具体包括在移动平台上创建 学生提供支持。 作；以及 (3) 对于可能仅是部分重启或调整 制定或更新对其他学习途径的等效标准和 同伴小组或提供话费以便与家长联系。 了教学计划的学校，采用混合模式来补充教 官方认可。 包括提高教师能力建设和培训的 学课时。 资金投入。 根据不同的公共卫生场景并考虑到远程学 让教师了解如何应对复课以及学生的心理 为了将资源集中在确保重要考试（例如中学 习将用到的模式，制定备用教学日历。 健康和社会心理支持（MHPSS）需求。 培训 毕业或大学入学考试）能够有效、可靠且公 需要明确地提高教师满足学生基本识字及 平地进行，同时注意保持社交距离以及其他 识数和社会情感需求的能力，尤其是在面临 健康要求，可考虑免除次要性考试（例如升 关注学习 风险的学生比例较高的学校。 学相关的考试）。 应培训教师识别不同年龄段的特定行为 尽可能采用通用的升学标准，评估学生在停 和认知变化，并提供与年龄相适应的学习 课后期间的学习水平，从而采取补救措施。 支持。 评估私立教育机构所受到的影响，考虑可行 实施大规模补救计划，以减轻学习上的损失 实施创新的教师支持方法，例如在线专业发 的应对措施，包括扩大公共供应、为私营供 并防止学校停课造成教育不平等问题的加 展、辅导或采用导师制来帮助迅速扩大能力 给提供公共资金或其他适当的响应措施。 要关注小学儿童的识字和识数能力以及 建设的规模。 剧。 这些培训和能力建设方法也可 残疾儿童的无障碍通行设施。 以整合到正式的教师职前和在职培训中。 速成教育模式可以并行实施，让先前失学或 超龄的儿童重返校园。 加大提供心理健康和社会心理支持服务，解 分享清晰、明确、准确的2019冠状病毒病疫 决污名化和歧视问题，并支持儿童及其家庭 情相关信息，适时辟谣避免恐慌，向学生、 应对疫情带来的持续不确定因素。 家长以及教师和其他校职工推广自我保护 策略。 确保持续及时地支付教师工资，关注那些采 对教师和其他职工进行风险评估（包括年 审查并加强转诊系统，尤其针对重症情况。 用了不稳定合同的群体，以减少教师人员流 龄、 ， 慢性疾病和其他风险因素） 然后实施错 确保所有保健服务间的信息互通，包括对性 身心健康和保护 失并提高教师幸福感。 峰返校计划。 别暴力（GBV）、性剥削和性虐待（PSEA）以 及性与生殖健康（SRH）服务的转诊服务。 重新确定必要服务的定期和安全提供，包 学校无法提供相应服务时，要加强转诊系 括但不限于关键的营养服务、水、环境卫生 统，包括那些青年友好型并且可获得的性与 和个人卫生（WASH）服务以及健康服务，例 生殖健康（SRH）服务。 如学校供餐、疫苗接种、保护转诊（心理健康 和社会心理支持（MHPSS）、性别暴力、虐待 等）以及针对残疾儿童的特殊服务。 直接向受危机打击最严重的学校提供教育 尽可能免除学费和其他费用 ， 优先考虑为支持新的复课需求筹资， （校服费用等） 尤其要 资金，例如通过以公式为基础的资助，优先 消除入学门槛，最大限度地提高入学率。 方法之一是暂停或临时修 顾及到贫困学生。 在机制方面， 考虑最边缘化群体。 考虑（有条 订人均捐助中基于绩效的内容，这样可以确 件或无条件地）向学生提供学校补助金和 保资金的持续提供，防止因成绩达不到要求 现金转移。 或表现欠佳而造成的资助削减。 触达最边缘化的儿童 调整开学政策和做法，扩大边缘群体（例如 通过加大社区参与，采用具体措施支持女 确保残疾人士能够使用学习材料/平台、信 失学儿童、流离失所及移民儿童和少数群体 童返校。 息、服务及设施。 儿童） 采用多元化方法将重要 的就学机会。 应以多种可用形式提供公共卫生信息和通 信息以目标受众能够听懂的语言和能够获 信，包括考虑到有视觉或听觉障碍人群的 取的形式进行定制传达。 需求。 通过加大社区参与和改善转诊机制，采用具 要进行必要调整确保用水、个人卫生和环境 体措施减少女童和其他边缘群体在离校期 制定学校可能再次面 卫生服务的方便可用。 间的安全风险。 临停课时协助服务的持续提供计划。 相关指南 本列表将定期更新。 与本框架相关的一些补充资料和工具可供参考或正在编写当中。 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 （WFP） ，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 （FAO）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 （UNICEF） 《减轻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对学生食品和营养的影响 》 ， https://www.wfp.org/publications/mitigating-effects-covid-19-pandemic-food-and-nutrition-schoolchildren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 （UNESCO）《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的教育响应》— 教育议题说明 N° 7.1 — 2020年4月 https://en.unesco.org/covid19/ educationresponse 联合国适足住房权问题特别报告员， 《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指引摘要： 保护非正式居住区的居民》https://unhabitat.org/sites/default/files/2020/04/ guidance_note_-_informal_settlements_29march_2020_final3.pdf https://www.worldbank.org/en/data/interactive/2020/03/24/world-bank-education- 世界银行关于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期间教育信息网站页面： and-covid-19 参考资料 机构间常设委员会 （IASC） 《学校关于2019 冠状病毒病的防控指南》 ， https://www.unicef.org/reports/key-messages-and-actions-coronavirus- disease-covid-19-prevention-and-control-schools 联合国， 《政策简报： ， 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对儿童的影响》 2020年4月15日 https://www.un.org/sites/un2.un.org/files/policy_brief_on_covid_impact_ on_children_16_april_2020.pdf 世界银行， 《我们应当避免压平教育曲线 – 学校关闭期间可能造成学习损失的情况》 https://blogs.worldbank.org/education/we-should-avoid- flattening-curve-education-possible-scenarios-learning-loss-during-school?CID=WBW_AL_BlogNotification_EN_EXT) 《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大流行： 世界银行， ， 对教育的冲击及应对措施》 草案 世界卫生组织， 《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下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会措施的注意事项》 ，临时指南，2020年4月16日 https://apps.who.int/iris/bitstream/ handle/10665/331773/WHO-2019-nCoV-Adjusting_PH_measures-2020.1-eng.pdf 世界卫生组织， 《减缓流行病和流感大流行风险及影响的非药物公共卫生措施（2019）》https://www.who.int/influenza/publications/public_health_ measures/publication/en/ 《减少2009年H1N1流感在校园内传播》 世界卫生组织， https://www.who.int/csr/resources/publications/reducing_transmission_h1n1_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