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空气污染对健康 的影响 70101 概览 东 亚 太 平 洋 区 清 洁 炉 灶 倡 议 知 识 交 流 系 列 中国 为什么室内空气污染是一个健康问题? 传统炉灶燃烧固体燃料产生的室内空气污染(IAP)是造成死亡和疾病 负担的主要风险因素之一。 全球约一半人口主要依靠木柴、农业废弃物、 粪便和煤等固体燃料做饭和取暖。使用传统炉灶在室内燃烧固体燃料会释 放大量悬浮颗粒物(PM)和气体污染物,严重危害暴露在其中的居民的健 康。如下表 1 所示,固体燃料产生的室内空气污染水平是清洁燃料,如液 化石油气(LPG)的 20-100 倍,同时也比世界卫生组织(WHO)规定的 污染水平上限和国家标准高出近 20 倍(WHO/UNDP 2009)。 据估计,炊事烟尘污染每年导致全球约200万人过早死亡,超过死于 摘要 疟疾和肺结核的总人数 (WHO/UNDP 2009)。这一因素在全 球疾病负担 主要危险因素中排第九,在全球死亡主要原因统计中排 第十。 • 超过一半的中国人口依然依赖固体燃料(煤和 发展中国家的妇女和儿童因使用固体燃料产生的室内空气污染受到的 生物质)做饭和取暖。 这些家庭大多数是在 健康危害尤为严重。女性做饭的时间多,因此受到更大健康危害。年纪较 农村地区, 而且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继续 小的儿童经常和在炉灶前做饭的母亲在一起,因此也容易受到危害。 使用固体燃料。 根据全球针对5岁以下儿童患肺炎危险性的研究的荟萃分析,经常暴露 • 在中国, 家庭燃烧固体燃料是危害健康的主要 在固体燃料燃烧产生的烟气中的儿童感染肺炎的几率要比没有接触同样污 因素之一, 每年预计超过50万人因此过早死 染的儿童高出1.8倍(Smith et al. 2010)。分析还表明,感染其他疾病如 亡,妇女和儿童是主要受害者。 患急性下呼吸道感染(ALRI),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白内障, • 中国需基于早期的成功经验,采取更加积极 肺癌和心血管疾病的几率也会增加,比例从百分之十到两倍不等。平均来 的干预措施。世界银行现发起中国清洁炉灶 讲,感染这些疾病的风险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加,如5岁以下儿童患急性下呼 行动倡议,旨在通过能力建设,政策制定, 吸道感染的几率增加了78%,而15岁以上女性患上慢性阻塞性肺病的可能 和对选定的政府行动计划的支持, 实现清洁 性则增加了150%(WHO/UNDP 2009; WB 2011a)。 高效炉灶的广泛使用。 表1. 按燃料类型划分的住户排放水平(每餐) 液化石油 木材剩余 沼气 气 煤油 物 农作物 粪 CO 0.1 1 3 19 60 64 PM 2.5 1 1.3 26 124 64 注释:每使用1单位能源所排放的损害健康的污染物:和液化石油气排放的比率.数据来源于K. Smith et al. 2000 来源: Smith, Rogers, and Cowlin 2005. 本刊物是由世界银行东亚和太平洋地区基础建设部和卫生健康部的工作人员合作完成. 中国家用能源利用的现状是什么? 表2 使用固体燃料做饭的农村家庭最多的五省(百万) 省份 生物质 煤 总和 在中国超过一半的人口仍然依赖固体燃料做饭和 河南 10 10 20 取暖。 尽管中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经济增长并在扶贫方 四川 15 4 19 面做出了很多成绩,但是家用炊事和取暖能源从煤炭和 山东 14 5 19 传统生物质燃料升级到现代化能源的进程仍然缓慢。这 湖南 7 8 15 些家庭大多在农村地区,而且很可能到2030年还继续 河北 7 7 14 使用固体燃料。中国2.64亿农村家庭中,大约有1.33亿 来源: 全国农业普查 2006. (60.2%)家庭主要依靠木柴和农业废弃物,另外5.76 千万家庭使用煤作为主要炊事燃料。 在中国西部和北部的农村家庭严重依赖固体燃料 (图1) 除少数东南部省份以外,几乎所有的中国农村 图1 各省主要依赖固体燃料做饭的农村家庭的比例(百分比) 家庭都使用固体燃料做饭,其中最集中的地方在华中和 华东地区, 因为这些地区人口密集,且较容易获取固体 燃料(图2)。 如表2所示,使用固体燃料做饭的农村家庭数量最 多的省有河南、四川、山东、湖南和河北,其中河南省 使用固体燃料的家庭最多,有2千万户;四川省使用生 物质燃料的最多,有1.9千万。 中国室内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危害 有哪些? 在中国,家用固体燃料的燃烧是危害健康的一个主 要因素。 它在危害健康的几大危险因素中排第六位,仅 次于酗酒,高血压,吸烟,体重不足,和职业病(Smith et al. 2007)。据世界卫生组织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估 来源: 全国农业普查 2006. 计,在中国,固体燃料燃烧产生的室内空气污染每年导 致超过50万人过早死亡(表3)。同时,它使患慢性阻塞 性肺病(COPD)的几率增加了两倍,并且也成为患急 图2 各省主要依赖固体燃料做饭的农村家庭的数量(百万) 性下呼吸道感染(ALRI)的主要危险因素,尤其危害并 导致青少年的死亡。 中国有些地区生产的煤含有大量的氟和砷,燃烧这 些煤是导致地方性氟中毒和砷中毒的主要原因。 根据 2000年的数据,201个县的3.37千万人口因烧煤导致氟 中毒,另外8个县的约33万人口因烧煤导致砷中毒。地 方性氟中毒危害最严重的地区在贵州和陕西两省(Jia, 2011)。 如何减少室内空气污染? 要减少室内空气污染的危害,我们可在技术、住房 和行为上采取一系列干预措施。 室内污染的浓度取决 于多种因素,包括炉灶和燃料的组合(先进的清洁炉灶 可以降低室内空气污染水平达50%以上);房子的设计 来源: 全国农业普查 2006. 2 室内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影响 | 中国 表3.2007年使用固体燃料做饭造成的空气污染导致的过早死亡人数 慢性阻塞性肺病—30岁以 肺炎—5岁以下儿童 上成年人 癌症—30岁以上成年人 过早死亡总数 每千人中的过早死亡数 9,100 505,900 33,900 548,900 0.42 来源: WHO and UNDP 2009. (如结构大小,建筑用材,房间布局,和通风质量); 质的过度使用以及减少其带来的土壤退化和的森林砍伐 还包括使用炉灶的行为(如燃料燃烧前是否进行干燥)。 的影响。家庭能源使用对健康的影响是近年刚被重视 除了污染水平的因素,接触污染的程度还受许多其他因 起来,并成为了设计和推广新型炉灶的驱动力。卫生部 素影响,如在室内的居留时间,与炉灶接近的距离以及 (MOH)早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就率先推行了“改 烹饪方式。 善厨房”计划,为在贫困地区因燃烧高氟煤易感染地方 减少室内空气污染最有效的方式是改用清洁燃料 性氟中毒的家庭提供改良炉灶。 (如电,天然气,液化石油气,和沼气)。我们要鼓励 上世纪90年代后期,NISP工程结束,政府与私营 对清洁燃料的使用,但是大多数农村家庭在不久的将来 部门合作加强炉灶的商品化,并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成 仍会继续使用固体燃料。 现代清洁燃料通常比固体燃 效。私营部门现在每年生产超过两百多万台高效煤炉及 料昂贵,且对炉灶的造价和运输燃料的基础设施要求更 六十多万台高效能低排放的生物质炉灶。然而,当前先 高,这给农村地区使用清洁燃料带来了困难。相比之 进生物质炉灶的开发和生产规模还无法应对全民推广清 下,在农村,人们可通过非商业渠道民间收集到各种生 洁炉灶的挑战。以目前的速度,仍需几十年才能实现清 物质燃料。鉴于这些因素,在农村经济取得长足发展之 洁炉灶普及的目标。 前,大规模的燃料替换很难在农村地区实现。 除了对健康有积极作用,扩大清洁高效炉灶的使 对于可能继续使用固体燃料的家庭,减少室内空气 用,也对实现减贫、促进两性平等、改善本土和全球环 污染的最有效的措施是推广使用改良的或先进的炉灶, 境有重要意义。它与中国促进节能、减少碳排放以及推 以更清洁和更有效的方式燃烧固体燃料,同时开展宣传 广绿色能源县的战略目标一致。因此,中国应基于其早 教育活动。 我们迫切需要开发、推广和使用新一代先进 期炉灶改良工程的成功经验,协调各方,采取更加积极 高效的炉灶,这样的炉灶已经出现在市场上,并将大大 的干预措施。除了现有的推广清洁燃料(如沼气)的项 降低燃料消耗和污染物排放,从而减少对健康的危害。 目,还应探索其他方案,包括研发新一代创新的、清洁 推广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提高人们的意识,使人们认识 燃烧的生物质炉灶,开发更好的推广新型炉灶的市场营 到使用传统炉灶对健康和环境的负面影响,推动人们作 销方案,以及鼓励私营部门推广和销售新一代更先进的 出改变,使用新的炉灶产品(World Bank 2011a)。 生物质炉灶。 联合国制定了2030年实现普及现代能源服务的目 未来之路 标,并宣布2012年为“人人享有可持续能源国际年”。 中国需要基于早期的炉灶推广的经验,采取更加 中国,有大量人口还没有享用到现代能源服务,因此中 积极有效的干预措施,以同时解决与之相关的节能、 国对能否实现这一全球目标将发挥重要作用。为此,世 健康、贫困和环境问题。 在20世纪80和90年代,中国 界银行与农业部科教司联合发起中国清洁炉灶行动倡议 开展了一个非常成功的“全国炉灶改良工程”(NISP), (CSI),旨在通过能力建设,政策制定,和对选定的政 由农业部具体实施,在全国范围内推广了1.8亿台改良 府行动计划的支持,在中国大规模推广清洁高效的炊事 炉灶。NISP工程的出发点是节约能源,包括减少生物 和取暖方案。 室内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影响 | 中国 3 东亚太平洋区清洁炉灶倡议 中国清洁炉灶行动倡议(CSI)是世界银行东亚和太平洋地区(EAP)清洁炉灶行动倡议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其能源旗舰报告《 一个目标,两条路径:现代能源在东亚和太平洋地区的普及》的一个后续项目。东亚和太平洋地区清洁炉灶行动倡议的重点是 在东亚和太平洋地区实现现代炊事和采暖方案,特别是使更多贫困人口能够使用先进的炊事和取暖炉灶,主要针对在2030年后 还将继续使用固体燃料做饭和采暖的农村家庭。 东亚和太平洋地区清洁炉灶行动倡议是一个多国家、多阶段的方案,得到了澳大利亚国际发展署(AusAID)的资金支持。它包 括四个国别方案(中国,印度尼西亚,蒙古和老挝)和一个区域性现代能源普及论坛,以促进居民现代能源使用的地区合作, 学习,和知识共享。东亚和太平洋地区清洁炉灶行动倡议采用三管齐下的策略:(1)为扩大先进炉灶的使用规模,加强机构能 力,创造良好的政策和监管环境;(2)支持供应方市场和业务发展;和 (3)刺激清洁高效炉灶的需求。 更多信息来源 Smith,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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